Chapter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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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深藍向來討厭麻煩，就是這種性格，才讓她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都慢慢被趙柒月搶走，她的生活，她的青春，還有季雨陽。
現在的洛辰不也是個麻煩？
趙深藍嘆一口氣，聽著“叮鈴”作響的聲音，無奈開門。
“深藍姐！”洛辰笑吟吟地叫她，拖著行李走進來。她也笑，笑得平靜，“來得挺早，客房在那邊。你自己收拾下行李，我去上班了。”
看也不看他，自顧自地拎包，換鞋，拿外套，最後再揉揉松軟的卷發，合門走人。所有動作一氣呵成，洛辰來不及插一句，她已經踩著高跟鞋邁入電梯。
就讓他一個人在那裏搗騰吧，她現在沒心情陪他過家家。
她本來就有計劃，才不想被他耽擱。趙深藍出了電梯，掃了眼手表上的指針，開著車直奔市中心的名貴首飾店。
“小姐，請問需要什麽？”
趙深藍一眼望去，滿滿一排都是鉆戒，眼花繚亂的，“項鏈，作訂婚禮物。”
在她記憶裏，趙柒月對項鏈有著特殊的執念。
“深藍姐，這條項鏈真好看。”趙柒月站在她臥室裏，翻出首飾盒的項鏈，對著鏡子比劃，說得一臉羨慕。
趙暮看她喜歡，也不猶豫。“既然柒月中意，我也給你買一條。”
“爸，別，這樣多浪費。不用的，我就是說說罷了。”
趙暮只覺得趙柒月懂事，寵溺地搭上她的肩膀。“深藍，柒月她喜歡，你就作為見面禮送給她，怎麽樣？”
趙深藍只能笑笑點頭，怎麽樣？她除了答應，還能怎麽樣。她的臥室、她的生活都已經給了趙柒月，區區一條項鏈又算得上什麽？
她已經換回陸瀾的自由，她已經再無所求。“嗯，這條項鏈本來就是爸送的生日禮物，柒月喜歡就拿去戴。”
她不要，不要這條項鏈，也不要這些骯臟又屈辱的記憶。
“姐，爸總說我頸部生得好看，戴了項鏈以後，顯得特別精神。所以我很喜歡戴，姐你看，是不是？”
趙柒月戴著搶來的戰利品，邊說邊同她走在學校長長的過道裏。趙深藍只是聽聽，隨意地“嗯”一聲，沒多想。
所以她根本不清楚，當趙柒月知道她這個姐姐時，就開始躲在暗處偷偷地觀察。打聽她的朋友，掌握她的行程，甚至留心她的穿戴。
就好像只要她也模仿她的生活，和她的朋友往來，和她穿相似的衣服，和她做著一樣的事，她就能成為她一般。
取代她的位置，包括趙暮，也包括季雨陽。
所以趙深藍才會輕率地介紹趙柒月與季雨陽認識，就在她仰頭，遠遠尋到總是喜歡站在教學樓門口等著她的季雨陽時。
“深藍！”季雨陽呆呆地站在那裏，在人群中捕捉到趙深藍的身影，高高地舉起手對她揮。她心裏暗暗笑他傻，可臉上還是游過一絲喜悅。
“姐，他是？”趙柒月裝作不認識。
“這是季雨陽。”她領著趙柒月走到他面前，扮演著好姐姐的角色，淡淡地開口：“雨陽，她是我妹妹，趙柒月。”
一瞬間，季雨陽的眼神變了，不再是平常的溫柔關切，而是她鮮少看過的、濃濃的愛憐。趙深藍慌了，害怕地暼一眼身旁的柒月，她有些畏懼地盯著他瞧，再燦燦對著他笑。
季雨陽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感情，讓她生出恐怖的想法。她會不會連他也要失去，也要被趙柒月搶走。
可她不得不裝得喜歡趙柒月，不得不忍下所有的惶恐。
她只能靜靜地坐在窗邊的座位，看著對面教室門前，洋溢著幸福笑容的趙柒月和撫著她額頭的季雨陽。什麽都做不了。
什麽都做不了。
直到一天，她終於聽他說出那句話。
“深藍，我，好像喜歡上柒月了。”
她只能木然地回應他，忍著心被撕扯的苦楚。
原來，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？像趙暮一樣短促，無法依靠？那曾經他們之間的許諾又算什麽呢？
趙深藍躺在床上，一夜都合不了眼。枕邊燈光微弱，她捏著她和他的合照。照片裏的那張笑臉，已經不再屬於她，或許，從來沒有屬於過她。有些話她還沒對他說，卻已經再也說不出口。
“雨陽。”她顫抖著聲音，只敢說給自己聽。“你知不知道，我喜歡你。”
他不知道，從來都不知道。
知道又能如何？趙深藍默默收回神思，從過去的糾纏中清醒。“嗯，這款不錯。就它吧，替我包好。”
洛辰靜靜站在店外，透過玻璃窗看裏面的她，她剛才沈浸在回憶裏悲傷的模樣，他也曾見過一次。
就在洛宅庭院的秋千上，她低頭，盯著手裏的照片。一滴淚“啪”地滑落，打在照片裏、她的笑臉上，模糊了一切。
“雨陽，再見。”她像是在和什麽人告別，輕抽著身子，揉卷了那張照片，卻舍不得丟。最後狠心地撕碎它，手心捧著一堆碎片，緊了又緊，終於將它散入廢紙簍中。
在她走後，他彎身撿出一片片碎紙，背著她拿回房間。放在書桌上仔細地拼貼了好久，才看清楚它本來的模樣。
照片裏她站在季雨陽身邊，穿著淺藍色的裙，頭發還有些亂。臉上則露出毫無防備的笑，餘光還悄悄瞟向身邊的他，眼眸裏是淡淡的滿足。身後，是一輛黑色的自行車，還有他現在就讀大學的門匾。
她喜歡他嗎？
洛辰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，他從她那裏根本找不出答案。可是就算真的找到答案，也無所謂了。季雨陽不是馬上就要和趙柒月訂婚了？
難道到現在，她還放不下季雨陽嗎？她的眼裏，還是沒有他嗎？他，就真的只能是她的弟弟嗎？
已經過了這麽多年，她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看待過吧？他的溫柔、關心，他的嫉妒、不安，在她看來都只是不懂事的孩子在耍小性子。
“深藍。”洛辰跟著她走了一路，趁著她不註意，走到了面前，湊過身子低低地喊一聲，驚得她擡頭。
“你？！”趙深藍對上洛辰那雙帶笑的眼，“你怎麽會來這？”她微微往後傾身，刻意與他保持距離。
洛辰故意大了嗓門，“我看你早上出門忘了帶傘，怕過會兒下雨了不方便，特意送來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趙深藍不知作何回答，只清楚洛辰絕不會這麽體貼，心裏肯定打著什麽奇怪的算盤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工作加油！”洛辰一臉燦爛，邁進電梯時還不忘對她眨眨眼，“早點回來，晚上我在家等你吃飯。”
這一句，惹得辦公室裏眾人紛紛轉頭，看看洛辰，又看看趙深藍，忽然明白什麽似的。
現在趙深藍知道洛辰心裏打著什麽算盤了。
“深藍，剛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啊？長得真帥唉。”
“看起來像是模特呢，應該很搶手吧？”
“對啊，你可真有眼光。一找就找了個體貼又俊朗的。”
該死，趙深藍心裏咒罵一聲，急忙解釋：“不是的。”
“不是？不是模特嗎？不是男朋友？”
“該不會你們已經結婚了？”
“在同居嗎？”
趙深藍百口莫辯，只能聽他人各種議論猜測。洛辰出現片刻，往她這裏扔了塊小石子，就已經激起一層層漣漪，惱得她心煩意亂。
所以說他是個麻煩，她絕對不想惹上的麻煩。
可偏偏，這個大麻煩就住在她公寓裏，接下來的幾天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，讓她怎麽應付？
“我回來了。”她開門，臉色陰郁。卻不見他的身影。
不是說好一起吃飯的嗎？趙深藍皺眉，換了鞋穿過客廳，走向廚房。
“回來了。”洛辰聽見她的腳步聲，轉頭沖她笑。
“你……”比起他的笑，趙深藍更在意的是那一桌子菜和撲騰著熱氣的鍋。
洛辰揭蓋，一股香味飄入鼻中。“本來是想親自為深藍姐做一次晚飯的，可現學實在難，只好去你以前喜歡的店裏點了幾樣你鐘愛的口味。最後燉一鍋清心養肺的湯來做做樣子，深藍姐可千萬別認為我偷工減料啊。”
趙深藍看著洛辰盛起鍋裏的湯，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“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，但看在是我努力研究了一下午的成果，多少喝幾口。”
“嗯。”趙深藍輕輕地應，“我會喝的。”
拉開椅子和他面對面坐下，這樣的情景她從來都不敢想。在這個冷僻的公寓裏，有一個人為她準備好晚餐，與她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著。
也許，洛辰也不算是個麻煩。
趙深藍捧著碗，喝了口他熬的湯。洛辰一臉期待，“怎麽樣？怎麽樣？味道還行吧？”
“好難喝。”她放下碗，緩緩地回他，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動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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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洛辰不也是個麻煩？
趙深藍嘆一口氣，聽著“叮鈴”作響的聲音，無奈開門。
“深藍姐！”洛辰笑吟吟地叫她，拖著行李走進來。她也笑，笑得平靜，“來得挺早，客房在那邊。你自己收拾下行李，我去上班了。”
看也不看他，自顧自地拎包，換鞋，拿外套，最後再揉揉松軟的卷發，合門走人。所有動作一氣呵成，洛辰來不及插一句，她已經踩著高跟鞋邁入電梯。
就讓他一個人在那裏搗騰吧，她現在沒心情陪他過家家。
她本來就有計劃，才不想被他耽擱。趙深藍出了電梯，掃了眼手表上的指針，開著車直奔市中心的名貴首飾店。
“小姐，請問需要什麽？”
趙深藍一眼望去，滿滿一排都是鉆戒，眼花繚亂的，“項鏈，作訂婚禮物。”
在她記憶裏，趙柒月對項鏈有著特殊的執念。
“深藍姐，這條項鏈真好看。”趙柒月站在她臥室裏，翻出首飾盒的項鏈，對著鏡子比劃，說得一臉羨慕。
趙暮看她喜歡，也不猶豫。“既然柒月中意，我也給你買一條。”
“爸，別，這樣多浪費。不用的，我就是說說罷了。”
趙暮只覺得趙柒月懂事，寵溺地搭上她的肩膀。“深藍，柒月她喜歡，你就作為見面禮送給她，怎麽樣？”
趙深藍只能笑笑點頭，怎麽樣？她除了答應，還能怎麽樣。她的臥室、她的生活都已經給了趙柒月，區區一條項鏈又算得上什麽？
她已經換回陸瀾的自由，她已經再無所求。“嗯，這條項鏈本來就是爸送的生日禮物，柒月喜歡就拿去戴。”
她不要，不要這條項鏈，也不要這些骯臟又屈辱的記憶。
“姐，爸總說我頸部生得好看，戴了項鏈以後，顯得特別精神。所以我很喜歡戴，姐你看，是不是？”
趙柒月戴著搶來的戰利品，邊說邊同她走在學校長長的過道裏。趙深藍只是聽聽，隨意地“嗯”一聲，沒多想。
所以她根本不清楚，當趙柒月知道她這個姐姐時，就開始躲在暗處偷偷地觀察。打聽她的朋友，掌握她的行程，甚至留心她的穿戴。
就好像只要她也模仿她的生活，和她的朋友往來，和她穿相似的衣服，和她做著一樣的事，她就能成為她一般。
取代她的位置，包括趙暮，也包括季雨陽。
所以趙深藍才會輕率地介紹趙柒月與季雨陽認識，就在她仰頭，遠遠尋到總是喜歡站在教學樓門口等著她的季雨陽時。
“深藍！”季雨陽呆呆地站在那裏，在人群中捕捉到趙深藍的身影，高高地舉起手對她揮。她心裏暗暗笑他傻，可臉上還是游過一絲喜悅。
“姐，他是？”趙柒月裝作不認識。
“這是季雨陽。”她領著趙柒月走到他面前，扮演著好姐姐的角色，淡淡地開口：“雨陽，她是我妹妹，趙柒月。”
一瞬間，季雨陽的眼神變了，不再是平常的溫柔關切，而是她鮮少看過的、濃濃的愛憐。趙深藍慌了，害怕地暼一眼身旁的柒月，她有些畏懼地盯著他瞧，再燦燦對著他笑。
季雨陽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感情，讓她生出恐怖的想法。她會不會連他也要失去，也要被趙柒月搶走。
可她不得不裝得喜歡趙柒月，不得不忍下所有的惶恐。
她只能靜靜地坐在窗邊的座位，看著對面教室門前，洋溢著幸福笑容的趙柒月和撫著她額頭的季雨陽。什麽都做不了。
什麽都做不了。
直到一天，她終於聽他說出那句話。
“深藍，我，好像喜歡上柒月了。”
她只能木然地回應他，忍著心被撕扯的苦楚。
原來，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？像趙暮一樣短促，無法依靠？那曾經他們之間的許諾又算什麽呢？
趙深藍躺在床上，一夜都合不了眼。枕邊燈光微弱，她捏著她和他的合照。照片裏的那張笑臉，已經不再屬於她，或許，從來沒有屬於過她。有些話她還沒對他說，卻已經再也說不出口。
“雨陽。”她顫抖著聲音，只敢說給自己聽。“你知不知道，我喜歡你。”
他不知道，從來都不知道。
知道又能如何？趙深藍默默收回神思，從過去的糾纏中清醒。“嗯，這款不錯。就它吧，替我包好。”
洛辰靜靜站在店外，透過玻璃窗看裏面的她，她剛才沈浸在回憶裏悲傷的模樣，他也曾見過一次。
就在洛宅庭院的秋千上，她低頭，盯著手裏的照片。一滴淚“啪”地滑落，打在照片裏、她的笑臉上，模糊了一切。
“雨陽，再見。”她像是在和什麽人告別，輕抽著身子，揉卷了那張照片，卻舍不得丟。最後狠心地撕碎它，手心捧著一堆碎片，緊了又緊，終於將它散入廢紙簍中。
在她走後，他彎身撿出一片片碎紙，背著她拿回房間。放在書桌上仔細地拼貼了好久，才看清楚它本來的模樣。
照片裏她站在季雨陽身邊，穿著淺藍色的裙，頭發還有些亂。臉上則露出毫無防備的笑，餘光還悄悄瞟向身邊的他，眼眸裏是淡淡的滿足。身後，是一輛黑色的自行車，還有他現在就讀大學的門匾。
她喜歡他嗎？
洛辰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，他從她那裏根本找不出答案。可是就算真的找到答案，也無所謂了。季雨陽不是馬上就要和趙柒月訂婚了？
難道到現在，她還放不下季雨陽嗎？她的眼裏，還是沒有他嗎？他，就真的只能是她的弟弟嗎？
已經過了這麽多年，她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看待過吧？他的溫柔、關心，他的嫉妒、不安，在她看來都只是不懂事的孩子在耍小性子。
“深藍。”洛辰跟著她走了一路，趁著她不註意，走到了面前，湊過身子低低地喊一聲，驚得她擡頭。
“你？！”趙深藍對上洛辰那雙帶笑的眼，“你怎麽會來這？”她微微往後傾身，刻意與他保持距離。
洛辰故意大了嗓門，“我看你早上出門忘了帶傘，怕過會兒下雨了不方便，特意送來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趙深藍不知作何回答，只清楚洛辰絕不會這麽體貼，心裏肯定打著什麽奇怪的算盤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工作加油！”洛辰一臉燦爛，邁進電梯時還不忘對她眨眨眼，“早點回來，晚上我在家等你吃飯。”
這一句，惹得辦公室裏眾人紛紛轉頭，看看洛辰，又看看趙深藍，忽然明白什麽似的。
現在趙深藍知道洛辰心裏打著什麽算盤了。
“深藍，剛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啊？長得真帥唉。”
“看起來像是模特呢，應該很搶手吧？”
“對啊，你可真有眼光。一找就找了個體貼又俊朗的。”
該死，趙深藍心裏咒罵一聲，急忙解釋：“不是的。”
“不是？不是模特嗎？不是男朋友？”
“該不會你們已經結婚了？”
“在同居嗎？”
趙深藍百口莫辯，只能聽他人各種議論猜測。洛辰出現片刻，往她這裏扔了塊小石子，就已經激起一層層漣漪，惱得她心煩意亂。
所以說他是個麻煩，她絕對不想惹上的麻煩。
可偏偏，這個大麻煩就住在她公寓裏，接下來的幾天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，讓她怎麽應付？
“我回來了。”她開門，臉色陰郁。卻不見他的身影。
不是說好一起吃飯的嗎？趙深藍皺眉，換了鞋穿過客廳，走向廚房。
“回來了。”洛辰聽見她的腳步聲，轉頭沖她笑。
“你……”比起他的笑，趙深藍更在意的是那一桌子菜和撲騰著熱氣的鍋。
洛辰揭蓋，一股香味飄入鼻中。“本來是想親自為深藍姐做一次晚飯的，可現學實在難，只好去你以前喜歡的店裏點了幾樣你鐘愛的口味。最後燉一鍋清心養肺的湯來做做樣子，深藍姐可千萬別認為我偷工減料啊。”
趙深藍看著洛辰盛起鍋裏的湯，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“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，但看在是我努力研究了一下午的成果，多少喝幾口。”
“嗯。”趙深藍輕輕地應，“我會喝的。”
拉開椅子和他面對面坐下，這樣的情景她從來都不敢想。在這個冷僻的公寓裏，有一個人為她準備好晚餐，與她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著。
也許，洛辰也不算是個麻煩。
趙深藍捧著碗，喝了口他熬的湯。洛辰一臉期待，“怎麽樣？怎麽樣？味道還行吧？”
“好難喝。”她放下碗，緩緩地回他，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動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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